第(2/3)页 只是这次,地上盖着黑布的尸体,比之昨日,足足多了十五六具。 脸上凝固惊恐之色的林显和百户钱庸两人,并排摆在最前。 “混账!”王鹤袅沉声怒喝,林显的死亡,让他再无之前从容。 他猛地一甩袍袖,抬手虚抓状,惊呼声中,跪在五六步外的青衣皂吏毫无阻挡之力,被其吸入手中。 王鹤袅掐着皂吏脖颈,五指如铁钳般夹住他,眼含煞气,冷声斥问: “说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?”青衣皂吏强忍着喉部不适,小心解释: “小的只是黑石镇班头……昨日晌午有人报案,说在镇里发现这几位大人遇害,我们立即上报……待等到半夜,才有人来通知,知道是京里来的大人。” 他试图转头,却发现动弹不得,只得用眼神示意地面:“这不,我们连夜就将人运来……” 这说了等于没说,王鹤袅本就心焦如焚,这堆话里又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,不由怒从心起。 他手上一紧:“你……” “禀报公公!”一名身穿赤袍的绣衣卫带着两名身着黑袍捧着公文的手下,快步行来,走到跟前行礼道: “公公,勘验结果出来了……百户大人和兄弟们身上的伤,都是同一人所为。而且……” 他顿了顿,见王鹤袅目光转向自己,声音不自觉低了几分: “而且,同之前刘公公等人一样,凶手用的都是同一把刀。” “什么?”王鹤袅微微一怔,手上不自觉松开。 “咳咳咳……”皂吏跌落地上,呛咳不停。 众人看都未看他一眼,把目光集中在赤袍绣衣卫身上。 “正如公公所想。”赤袍绣衣卫取过一旁手下递来的公文,跨步上前,摊开呈于王鹤袅面前: “凶手……正是那陈彻!” “疑似通脉后期?”王鹤袅只扫了公文一眼,目光凝向绣衣卫阴声道: “咱家还记得,昨日就在此处,你们……可不是这么说的?” “这……”赤袍绣衣卫瞬间汗流浃背。 正当他绞尽脑汁想要解释时,王鹤袅却摆了摆手: “罢了,此事容后再说!” “但是。”王鹤袅声音压低,却带着不可反驳: “不管如何,你且将那陈彻擒回再说!” “否则的话……”王鹤袅话未说完,但其中的意思却不言而喻。 目送王鹤袅回帐,赤袍绣衣卫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 他自己也才三阶通脉,和钱庸相比只是伯仲之间而已,而钱庸的下场就在眼前。 让他主动去找陈彻麻烦,指不定明天早上躺这里的就是自己。 “百户大人……”一名手下小心翼翼上前,小声提问:“我们……该怎么办?” “什么怎么办?”赤袍绣衣卫眉头一竖,恼火低喝: “召集人手,再发信求援!还要不要我再教你一次?” 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手下也知道他的意思,于是小心提醒: “王公公最晚后天就要动身……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