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喜鹊却没有动。 她的目光落在宁清洛梳妆台上。 那里放着昨夜从紫檀院带回来的青瓷小瓶,瓶口处的蜜蜡封口已经启开了一角。 "夫人说……"喜鹊突然跪了下来,膝盖砸在地砖上发出闷响,"说若小姐迟疑,就让奴婢跪着等。" 春桃手里的玉梳"啪"地掉在妆台上。铜镜里映出宁清洛骤然绷紧的下颌线,她伸手按住梳妆匣,匣子里的鎏金缠枝钗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震颤。 "好一个忠心的丫头。"宁清洛的声音轻得像晨雾,却让喜鹊抖得更厉害了,"既如此……" 她忽然伸手挑起喜鹊的下巴,那丫头的眼泪已经将前襟打湿了一片:"这伤是怎么回事?"指腹擦过喜鹊手腕时,沾到了一丝黏腻的药膏味。 喜鹊的嘴唇哆嗦着,余光却瞥向门口。顺着她的视线,宁清洛看见李嬷嬷的身影印在窗纸上那老虔婆惯会躲在外头听墙根。 "小姐快些吧……"喜鹊突然以头触地,额前的碎发扫过宁清洛的绣鞋,"昨儿夜里夫人摔了老爷最爱的寿山石笔架……"她声音越来越低,"夫人说……说都是因为……"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嚷,几个粗使婆子抬着箱笼从回廊匆匆经过。 喜鹊像是被惊醒似的,猛地直起身子抓住宁清洛的裙角:"奴婢多嘴了!小姐只当没听见!" 宁清洛看向窗外,一队小厮正往库房方向跑去。 她想起昨晚父亲一直在书房,。 "春桃,梳个简单的发髻。"宁清洛任由喜鹊跪着,转身坐回镜前,"用那支素银簪子就好。" 铜镜折射的晨光里,她看见喜鹊正偷偷揉膝盖。那丫头的袖口滑落时,露出的伤痕不止手腕一处。宁清洛捏着簪子的手紧了紧,这些伤分明是捆缚后留下的痕迹。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,宁清洛终于踏出房门。 喜鹊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引路,途经的小丫鬟们都低眉顺目地退到道旁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