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殿下同自己母族,为何有些不睦?”皇子的母族便是他们天然的助力,到了楚砚之这里却不尽然,秦鸢有些好奇。 “周家人,永远能为自己的错误找到借口,我十分厌恶这一点。”楚砚之面色沉沉。 “当年周家将我母亲嫁给了还是皇子的父皇,却在夺嫡之争中摇摆不定,又押宝了父皇的皇兄,那些年我母亲在王府中过得不算好。” “后来我父皇登基,因着周家明面上也没大差错,看在我母亲的面上,他终究只是将周家人明升暗调,没有再行处理。” “后来我祖母进宫向母妃哭求,说当年我祖父和舅舅那般行事,也是怕站错了队最终害了周家,我母妃如今已是四妃之一,还有皇子傍身,日后定然需要母族助力。几次三番,终于说动了我母妃。” “我母妃去求了父皇,最终惹了父皇不喜,虽然他十分宠爱她,仍然有几年时光,二人格外生分。” 楚砚之眸光深远,那是他十来岁时候的事情,周贵妃日日以泪洗面,天天对他耳提面命,要他争气上进,才能得了荣安帝的眼,她们母子才能在宫中好好活下去。 而见了周贵妃失宠,始作俑者周家躲得很快,先前常常进宫的周家女眷,一年到头也来不上几次了。 周贵妃倒是不怨周家,反而常常感慨楚砚之祖母说得对,若是母家硬不起来,她母子在宫中真是无根浮萍,因此吃斋念佛时,仍从心底里希望周家过得更好一些。 “后来阴差阳错之下,我母妃有了身孕,父皇怜她,渐渐复宠,周家才又扒了上来,有了我同周若薇的联姻之事。” “后来的事,你便都知晓了。” 楚砚之说完,秦鸢目瞪口呆。 周家自诩清流,在士林间很有声望,如今看来,这哪儿是清流,分明是水中左右摇摆、逢源求生的水草罢了。 “这般看来,陛下可真是好性子。”秦鸢不由得感慨,这般极品的姻亲,堂堂天子至尊竟没将人全推出午门斩了。 “父皇不想伤了母妃的心吧。”楚砚之漠然道。 “方才听殿下说,周贵妃十年前曾经有孕?可八殿下......”秦鸢忽地想起来方才楚砚之随口说的这句话。 “那个孩子没留住。”楚砚之说得简略。 第(2/3)页